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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2 / 8)

她自我介绍着:“杨茵如,你的邻居。”

孙社长也是自由主义的文化人。至今他的一些非革命的阳春白的诗还作为当代大家文选珍藏在我们社的文库里。到是那批应景的附庸革命的红色诗词没留下什么。可见其骨子里诗消极颓废虚无主义者。

杨太太从进了这大院的门伊始就是个焦点人物。当时在阶级斗争如火如荼进行的年代属于异类。现在我们可以称她为杨太太,而当年据说大院里的人们因为要给她一个合理的头衔而煞费脑筋。那个年代流行喊同志或师傅或某记者或其职务,如某主任某编辑。对于师傅,那是给予无产阶级手艺工人的无尚光荣的头衔,比方说修鞋的王师傅或食堂掌勺的李师傅。而同志则是指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朋友加,这是一个明显带有阶级立场和感情倾向的称呼。显然以上称呼皆不适用于杨太太。所以后来大家见到她都报以不加名称的一笑:“吃啦?”她倒也不在乎,回以一笑:“您忙呐?”似乎并不急于与人民打成一片。这要归功于她的丈夫,当时人们无论性别统称自己家那口为爱人。不过她称她丈夫却沿袭老传统“我先生”。她先生是很重要的统战对象,所以大家为了联合她先生,对她客气与恭敬有加。她先生的主要任务就是编写家史,还有就是间或搜集些野史什么的。当然后来被誉为史学家。不过在我看来他不过是把自家的奶奶爷爷曾祖什么的故事从他家的族谱中节选着抄一抄再加上些自己的想象。他想象自己的家史没人关心与控诉。但换了别人就麻烦了。

杨太太与当时忙于投身革命建设的女同志截然不同。首先她留长发,不剪运动头。运动头不是后来所说的俏皮短发,而是当年一色儿的类似于童花头的前一刀刘海,后一刀切头。当年的女同志们大多朴实无华,这个词的另一个代名词是寒怆。大家都一个水平的穷酸,穷酸到女性失了其妖娆本色,一概土布灰蓝,不修边幅。

杨太太却每天把她齐腰的长发打理成一个粗大的长髻盘在脑后。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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