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没走远，只是走到稍微人少一点的地方。
在一棵树下。
他正面向贝婷婷，贝婷婷也仰着脑袋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他淡笑：“有手绢吗，擦擦脸，太丑了。”
“……”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字眼。
贝婷婷将脸一鼓：“你够了！到底要说几遍？”
“成。”
微微抬了下手，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秦山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他是我小叔。”
“难怪跟你一样变态！”
“……恩，我自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是个小变态。”
他倒是承认的够直接的，而且他也确实就是这么给自己定位的，贝婷婷却不知道为什么，鼻头蓦地一酸。
她低下头，看了眼脚底下。
秦山望着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心口有些隐隐的疼。
但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看着，心里想着的，是刚才就该直接把秦争的肩膀骨头拆掉！
“你怎么没死？”
——贝婷婷突然问。
他怔了下，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你很希望我死？”
“那不然呢，你活着又能怎么样？反正总有一天是要被枪毙的，不是吗？”
反正对她来说，早一点死或者晚一点死都是一样的，无所谓了。
秦山：“……”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因为他的交际能力一流，这些年混迹江湖，跟人打交道的能力更是出神入化，成就了他不少事。
这是第一次，他有些无语。
他想，他还是太不了解她了，其实想想也对，要是了解的话，当初就不会被她的表象蒙蔽，误以为她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小村姑。
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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