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元一战，难道你不怕他身死八丈台之上？”
赵天一淡淡的道：“这世间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这个选择是是生是死，都要自己为之负责。”
“就像是唐太元当初弹劾李复周叛国，使至李复周被追杀，这是唐太元的选择，而如今李复周回玉京城想要讨回一个公道，这也是他的选择。”
左玲珑听到这，轻笑了一声，“他可是你的师弟，你竟然不关心他的生死？”
赵天一道：“微臣的骨头早就断了，身上的血，也早就冷了。”
听到赵天一这话，左玲珑瞳孔不由得骤缩了起来，很难想象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狂傲无边的儒生，今日变成了逆来顺受，毫无底线之人，甚至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奴性。
左玲珑红唇轻启，道：“李复周死了没什么，但是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长得挺俊俏的，很像吕凝香。”
赵天一眼中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没有听到左玲珑的话一般。
“你说李复周能胜吗？”
“李复周会不会胜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
“陛下有交代吗？”
“陛下下了密令，李复周可以活着走出这玉京城，但是那女子必须死。”
“就是因为她是吕凝香的女儿？”
“没错。”
“看来陛下对吕凝香至今还是念念不忘。”
左玲珑嘲弄了一声，看向了墙壁上的山水图墨。
那山水图墨气韵生动，细腻传神，笔墨奔放，无拘无束，布满了生机与活力，下款有着落笔天一。
赵天一也是顺着左玲珑美目看了过去，低声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若无回响，必有一伤。”
左玲珑深吸一口气，自语道：“好一个若无回响，必有一伤。”
她念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伤了自己。
八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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