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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遗书(1 / 5)

我叫宋一鲤,1995年出生于南京燕子巷。母亲赵英,是一名缝纫工,父亲宋北桥,技校毕业找不到工作,结婚后用两家积蓄开了个小饭馆。

缝纫机的嗒嗒嗒声充满童年,不管我何时醒来,灯总是亮着。母亲揉揉眼睛,过来拍着我的后背,哄我睡着。夜的墨色稍淡,父亲便接替母亲忙碌,双手沾满面粉,在逐渐亮起的天光中垂下静默的影子。

他们交错的时光很少,大半也用来争吵。五岁那年,酷夏炎炎,母亲不舍得开空调,用凉水冰了西瓜给我吃。父亲打落了我的西瓜,他们吼着我听不懂的话,从屋里推搡到门外,母亲跌倒了,用脚踢父亲。

那时我没有玩具,每天看很多电视,学着电视中的样子,跪下说:“你们不要互相折磨了。”五岁的小孩说这话很离谱,父母太过诧异,但没有改变他们的关系。

六岁那年,母亲卖掉缝纫机,开始凌晨和面。她说,父亲不会再回来。

“宋一鲤,你记住,以后你就没有爸爸了。别哭,妈妈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你好好的。”

母亲说到做到。饭馆没生意,她就给小厂装灯泡,玻璃屑卡满指缝,用绣花针挑。电动车坏了,她能扛着五十斤的大米回家,肩膀磨破一层皮。

十岁那年,家里电话响起,父亲老家打来的。“宋北桥去世了,让他儿子来磕个头。”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就是望着母亲无休止地辛劳。母亲经常夸我懂事,因为我除开学习时间,都在帮她劳作。母亲也经常骂我,因为我学习并不优秀。巷子里的小孩不跟我玩,学校的同学天天捉弄我,我不敢告诉母亲。某些深夜,我能听到她在厨房不停骂人,我偷偷摸过去看,发现她是对着空气骂,披头散发,边骂边哭。

别人怎么对我,我不在乎,我就笑,笑着笑着他们就害怕了。

到了大学,林艺融化了我心中一块冰。我明白自己其实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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