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窦长生站在青石铺砌的街道上。
青龙街两旁高耸的楼阁位于黑暗中，在淡淡的光芒下，犹如一尊尊横卧的怪兽。
目光看向道路尽头，高耸的城墙之上，那里一片明亮，灯火通明，照耀的如同白昼。
依稀能够看见，一位位身披银甲，头带亮银盔，哪怕是位于夜色中，覆盖全身的甲胄，也是一片银亮。
突然窦长生生出一股毛骨悚然。
仿佛有着某种凶兽，正躲藏在暗中，用一双阴冷的目光，正在窥视着窦长生。
先忙移开目光，那一股惊悚感突然消失。
皇城的水，很深。
窦长生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周府，也位于青龙坊。
四大上坊，朱雀坊多为权贵，与国同休的勋贵。
青龙坊多为朝官，出自政事堂。
二者构成了大周朝堂，最为重要的两大基石，文官和武官。
走了大约八百多米，窦长生已经来至周府门外。
抬头看着前方一座府邸，朱漆大门上面的兽环，高高悬挂的灯笼，正弥漫着光芒，驱散了黑暗，把朱漆大门彰显出来。
窦长生一手按住腰间刀柄，站在周府门外，能够清晰感受到窥视的目光。
伴随着窦长生深深呼吸，平息紧张的心情，注视自己背影的目光已经更多了，对此窦长生心中有数。
如今自己风评受害，不知道多少人关心自己的案子。
在他们阴暗的猜疑中，自己光是捣毁了吴家，这根本不够，其他牵连的都不会放过。
甚至是周光任牵连进来，自己也不会放过。
所以最近徘徊于此，注视的目光不少，就要看自己敢不敢对户部右侍郎的儿子下手。
是真疯？
还是假疯？
鼻息重重呼出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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