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他同样看到了梦境结束的最后。
死战季家十几位长老的父亲，凌云海，回头朝着江宁。
或者说是朝着他凌三思这个真正的儿子，看过来的那一眼。
“送你入梦境，不过我一时之念。”
“待你进入了梦境我才知晓，这一切，本就是命中注定！”
“你做的很好，就算是我亲自进入梦境。”
“恐怕也没办法像你一样，让我父那般骄傲宽慰！”
“你我，虽相隔十万年，但我由衷地觉得，你如同我的亲生弟弟，一奶同胞一般！”
凌三思感慨望着江宁，伸手按住江宁的肩膀。
他的身体枯朽无比，有一道道黑色死气从体内散溢出来。
他似乎走到了生命尽头！
“三思前辈？”江宁愕然看着暮气沉沉的凌三思。
难道夙愿达成，他便无心存活于世了吗？
“不用担心。”
“这是我必经的路！”
“我当年，如何模样，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我在仙宗覆灭，父亲身死之后，发了疯一样的修行，拼了命一样的想要报仇！”
“奈何，一切努力都太晚了。”
“就像梁小海与你说的那句话，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努力修行。”
“就算还是同样的结果，但至少，我能够与我父同生共死！”
“我，错失了一切，丢失了一切，懊悔不已，追悔莫及！”
“好孩子，江宁，你可要谨记我之教训，万务踏入我之后途。”
“三思前辈……”江宁慨然看着凌三思。
他的身形已经开始消失，双腿已经化作黑色死气，消散天地。
然而凌三思朝着他一笑。
“我说了，不必担忧。”
“其实，此刻与你说话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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