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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零章 破立之困(一)(1 / 5)

正如林敏和他的幕僚们所疑惑的那样,这一次搞对扬州生员的羞辱,好像于施政上并无意义。

实际上伴随这运河被废、海运兴起,扬州的城市地位的下滑、以及盐业改变重心等未来,已经不可避免。

这种废运河、换盐场之类的涉及全国,涉及朝廷的中央政府的政策的问题,本来也不是几百儒生所能阻挡的。

刘钰在苏南搞动静更大的土地税改革,面对一万多生员士绅,还不是棍棒殴打再给甜枣,很容易就解决了?

要是连这种朝廷的中央政府推行的政策,都会被一州一府所阻挡,那只能证明大顺的中央集权已经彻底崩了。

然而,现实是并非如此。相反,这些年皇权和中央集权都在加强。

那么,这种羞辱,或者说把事情搞这么大,真正的意义,也就在于借这件事,展开一场关于经济、儒学的大讨论。

或许,也许、说不定、大概、可能,就解决了大顺破理学,但新学问迟迟立不起来的问题。

虽然刘钰的意识形态,和儒家基本上尿不太到一个壶里。

但出于理论自信,刘钰还是希望给儒家许多机会,看看是否能够通过自发变革和魔改,从而引着大顺走向近代化。

既然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那么自己花了二十年改变了,至少改变了苏南地区的一部分经济基础。那么,新的上层建筑是否能立起来呢?

所以这一次,不过是借着扬州生员反对废盐改垦,搭台子、唱大戏。这些人最多也就算是戏剧开场前的那声锣。

是以,这件事的发展,也算是个标准的头轻、脚重。如林敏的幕僚所言,就算那些生员得了舆论支持,大有道理,那么兴国公就真的放弃废盐垦荒的改革了吗?

既然根本不可能,那么这个形式本身的意义,又能多大呢?

事情的发展,也基本上是这样进行的。

最终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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