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销也不得了,朝廷还常常各种摊派,一千六百石的税,仍是不能少的。但富户往往要么家里有人做官,要么平时没少孝敬官老爷和税吏,所以,缺的那一千零六十石的税,还是要逼着穷户凑出来。老兄你再算算,穷人每户多交多少斗?”
卖货的,什么时候怕过心算,很快给出答桉:“啥?每户多交十石又五六斗,每户一共要交十三石又三斗?这,这比不减税的时候多交了快一倍啊!”
伙计点点头,又摇摇头,叹气道:“荒年倒比欠年交得更多,换作你我,是不是也得跑?”
货郎和伙计,物伤其类,都不再说话,眯眼望着河滩边的纤夫们。
恰见到一个后生跪下来,给面前的一男一女磕头。
……
“不要磕头,把这条汗巾拿好就成。三日后,凭我家的汗巾,才能上我家的船。”
郑海珠示意年轻的纤夫站起来,便不再看他,盯着后面穿着蓝布短衫的人道:“你,来。”
蓝布衫子忙上前,哈腰道:“姑娘好,小的今年整二十,年初就来拉纤了,单一个丁口,家里娘老子都饿死了,小人也没媳妇,我们那村,这几年都说不上媳妇,哪家的闺女肯嫁过来饿死呢?”
这蓝布衫子,始终支棱着耳朵,听前一个老乡回答郑海珠的问题,见他答完了就被相中,轮到自己时,便自作聪明地直接报答桉。
郑海珠侧过头,给了吴邦德一个眼神。
吴邦德会意,走到蓝布衫子跟前,忽然将他的衣服轻轻一扯。
“哎,哎,公子你做甚?”
蓝布衫子挣扎道。
郑海珠走上去,指着他的肩膀:“这位兄弟,你是铜头铁臂吗?拉了小半年的纤,肩头不但没有茧子,连皮都不破。”
蓝布衫子霎时噤声,目光复杂。
吴邦德放开他,冷冷说声“走吧”。
蓝布衫子确实不是纤夫,而是在镇江坑蒙拐骗的鼠辈,因想着自己也从兖州来,面膛又黑,便想试试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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