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很远，江穆就察觉到一道神念飘来，很是谨慎的样子。
紧跟着，铁山城的城头上，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只是看到此人，江穆下意识的开口。
“樊阗？”
怎么会是他？
旋即江穆反应过来，在此时此刻，他这般直呼其名的做法相当不妥，旁边那商岳一张脸已经惨白，恨不得肋生双翅，有多远逃多远。
至于那樊阗，更是一脸古怪，少许拘谨，甚至有点被惊吓到……
玛德，你拘谨个什么劲儿？
好在樊阗快速开口，
“商岳小友，多谢了，请便。”
商岳已经懵了，忙不迭的施礼，忙不迭的逃之夭夭，我啥都不知道，我啥都没看见。
但没用，他忘不掉江穆居然敢直呼樊阗之名！
这是个什么样的噩梦啊，速速醒来！
现场很快只剩下江穆与樊阗。
樊阗已经恢复之前的样子，古井不波，德高望重。
而江穆倒也没怎么害怕，怕个屁，就咱们这不多不少刚好九十七丈的距离，捏死你小意思。
更何况，这可是樊阗啊，上辈子他在第五十年见到的那个老乞丐。
江穆犹记得，是自己的妻子在院门外发现被饿昏了的樊阗，娘几个连拖带拽的把老家伙拖回来，喂了几口水，半碗米粥就把他给救活了，等江穆从田里劳作回来，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
神剑门掌门啊，那是真正的大人物，哪怕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但眉心那道剑印太显眼了。
一时间，看着这老头儿，江穆眼中也泛起了久远的回忆，竟有些怜悯，是啊，谁能想到呢？
一世高手，沦为乞丐，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这样回忆的目光，这样怜悯的神态，落在对面樊阗眼中，却是信了八成。
尤其方才那一声‘樊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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