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三熊铁了心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甚至在警署内撒泼打滚装疯卖傻。
秦晚晴没办法只能给张小顺打去电话，固然她能将官司进行到底，可仅凭现在的证据还真的无法让二人一直不出来。
“先让他闹。”
挂断电话，张小顺揉了揉眉心，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后一步的离婚协议。
若是卢三熊不签字，那么小姨还是无法摆脱他。
“小顺。”
“小姨？”张小顺坐起身问道：“你怎么又醒了？”
陈芝摇了摇头道：“睡不着了。”
沉默片刻，她又问道：“这一切是你做的吧？”
“是！”张小顺爽快承认，语气阴寒道：“我想到他打的你浑身是伤，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畜生，你对他也没感情，所以我让他签离婚协议书，如果小姨你……”
“他不会签的。”
话被打断，张小顺一愣，便听陈芝继续说道：“他……虽然游手好闲，但心狠起来可以连儿子都不管，所以为了他自己，他不会签。”
张小顺沉默，有些搞不懂小姨对卢本正的感情了。
看之前她对卢本正可以说没有丝毫母子之情，但今晚的表现又像是带着些许怜悯。
“既然他对你不好，小姨你当初为什么不离婚？即便那时候家里日子不好，可养着你也就是多张嘴的事。”
闻言，陈芝嘴角溢出绵密的苦涩，往事让她整个人都像是被包围进了巨大的痛苦中，连带着身子都开始哆嗦。
“小姨？”
“我……”
几次欲开口，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只是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陈芝的脸庞扑簌而落，无声却沉重。
“小姨。”
一缕真气渡过去，张小顺柔下声音轻声道：“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眼下我还没想到让他签字的办法，但总归他现在一身麻烦，会找到办法的。”
“如果你不想离婚我也没怨言，我做的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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