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确定罪魁祸首是嫪毐，中途李斯被王龁叫了过去，自己被误导又有点怀疑吕不韦。
那么此刻，秦夜彻底肯定，就是嫪毐这屌人干的！
无他，吕不韦不可能如此之蠢！
在新郑失手之后，就算要在军营动手，也必然会脱开干系，为了不让自己陷进去，洗清嫌疑，必然不会再派杀手前来。
如此，就算王龁失败了，也只是他一人之锅，吕不韦片叶不沾身。
纵横了官场几十年，权倾朝野，吕不韦做事可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这些混官场的，一个个都精着呢！
“李斯。”
“我既陷危难，你却毫无作为。”
黑袍在风中摇曳，嬴政的表情很冷，声音压抑而透着一丝威迫，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李斯为王龁所胁，虽可以死明志，却陷尚公子于危难。”
李斯面露慌色的下跪，拱手作揖，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尽量保持着镇静。
先是言明了一番自己是被王龁胁迫，身不由己。
紧接着开始了他的解释。
“成蟜扳指的出现，说明王龁与罗网关系深密，尚公子与盖先生却不知情，所以李斯必须苟全性命，引诱王龁露出破绽。”
“今日破晓时分，得知王龁传消息于尚公子，李斯见秦先生胸有成竹，便想此行无碍。”
“与其为了清明，毫无作为的死去，李斯宁愿背负不忠的污名，也要向王上示警！”
你这......
秦夜嘴角抽了抽。
文人的嘴皮子，果然都不容小觑，几番话，直接将自己洗白了大半。
说的好听点，稳健。
不好听就是怂，珍惜小命。
还有，我那是胸有成竹吗？
我那是在敲打你！让你回头是岸！
“希望如此。”
嬴政冷漠的觑了一眼他，心里对李斯失望至极，已经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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