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不知道在聊着什么，女的不时传出一阵笑声，只是这阵笑声在黎菲滢听来，说不出的刺耳。
老太太那床是她的儿媳妇陪着，两个人也在低声窃窃私语，时不时拿一种不友善的眼神瞟向陆松和黎菲滢，那感觉就好像他们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无风不急浪，人言可畏这些字眼一点都不夸张。
而临床的小女孩和她妈妈则要好一些，小女孩上午做功课还向黎菲滢请教过，黎菲滢像个大姐姐一样耐心解答，博得了她和她妈妈极大的好感。
而这种好感，也仅限于让他们不用鄙夷的眼光审视他们而已。
小女孩本来想找黎菲滢聊天，却被她妈妈止住了。
通常，人性的善也只能让他们不敌视那些不受尊敬的人，而要让他们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去和这些人交朋友，往往没有人会有这种勇气。
对面男女区区一句话，就让这屋中分成泾渭分明的几块，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黎菲滢垂下头去，神色神色黯淡，显然不太开心，不明白为什么陆松不让他辩解，而她却不知道，有时候这种事，越描越黑，越是解释，就越显得苍白，跟他们这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解释，费心费力，弄不好反而会落下更多话柄。
“吃好了？”陆松把牛皮纸袋团成一团塞进垃圾桶。
黎菲滢嘟了嘟嘴，勉强点点头，陆松笑道：“作为你的老师，我还没机会教给你什么，今天就先教给你几句话吧。只是这话有些倒胃口，所以要等你吃完了才能讲给你。”
黎菲滢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那是什么话？”
陆松环视了屋中众人一眼，最后落在男女脸上，轻蔑地笑了下，说：“一个人要是吃了大便，那么他满脑子就都是大便，一个人要是满肚子的男盗女娼，那么他说出来的话就一定离不开男盗女娼。”
陆松笑着说完这番话，屋中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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