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眼球恢复了焦点，“没，我没事。芸芸，我认真想过了……”
他停下了，没有说下去。
从他的表情，陈芸芸似乎看出了答案，顿时那颗心沉了下去，神色变得悲伤，低下头，语气凄凉，“你真的不愿意帮我……”
文杰想说却不会说，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但是他想要看看陈芸芸接下来会做什么。
慢慢抬起头，陈芸芸看着文杰，眼中有点泛泪花，“文杰，你期待的生活方式是什么样的？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和耕牛？我不想过一成不变的生活，因为咱们生存的这个环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复杂。活出自己的精彩，很不容易。可能你不会认同我的观念，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过得更开心一点。”
“文杰，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那么你就应该让我过得更开心，难道你不愿意这么做吗？”
文杰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当然希望你过得更开心。可是，你认为你给人当小三，真的会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吗？”
“难道不会吗？”陈芸芸说，“我可以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不用和他一起承受家庭琐碎带来的矛盾和烦恼，也不用不断地为各种随之而来的问题艰难地融合。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出现，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出现，在一起的主题永远是开心。难道这不是最完美的生活姿态吗？”
文杰缓缓说，“而且以后感觉到腻了，换一个人心里不会有负罪感，也不用承担任何法律层面的责任，对吗？”
陈芸芸盯着文杰看了好久，最终还是点头，“是，我就是这样想的。”
文杰苦苦笑了起来，长长叹气，“咱们这一代人活得很迷茫，迷失了本性。芸芸，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你讲，但是我坚定地认为，未来某一天，你会彻底推翻自己现在的所有想法。形变质不变，咱们终归是普通人，最终的归宿依然只有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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