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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 8)

大凉二十九年,冬末,雪覆京都。

年关将至,附属国朝圣大凉,平广王靳炳蔚中饱私囊,午时,帝君一旨诏书昭告天下,将其问罪。

“圣上有令,平广王监守自盗,私藏朝贡,其罪可诛,朕感念王府卫国有功,特免其死罪,流放江州,若无诏令,永世不得入宫。”

酉时,天沉如井,正是严寒,花甲高龄的平广王跪于帝君寝殿外,整整三个时辰,以明不白之冤。

一叩首,靳炳蔚高呼:“皇上,微臣冤枉!”嗓音浑厚,回声久久不散。

再叩首,额上血迹斑斑,双唇青紫,靳炳蔚又呼:“皇上,微臣冤枉!”

“皇上,微臣——”

声音戛然而止,殿门被推开,门缝里,先见一双素白纤长的手,着了月白色的宫装,水袖曳地。门,缓缓而开,宫灯照去,女子微微抬头,大红色的兜帽下,只露出半张脸,模糊了轮廓,却叫人一眼失了魂魄。

走近了,方瞧得清女子薄唇殷红,肤色极其白皙,更衬得额间玉石的坠饰葱绿,眉目清婉,长睫下,瞳子漆黑,眸角微微上牵,似笑非笑,恰似灵慧。

这便是大凉的一品国师,不过十五,权倾朝野。传闻不虚,媚骨谪颜,美若京华。

门口的宫人连忙见礼,十分恭敬:“国师大人。”

萧景姒颔首,任宫装曳地,划出一地雪痕,她慢条斯理地走近跪地之人。

“冤枉吗?”

女子嗓音清凌,如夜间的风,冷而空灵,靳炳蔚抬首,下意识退却几分。

“可心中郁结愤愤难安?”

毫无预兆地,一旨诏书覆没了他平广王府百年昌盛,如何不冤枉,如何不郁结愤然。

靳炳蔚张嘴欲言,萧景姒不疾不徐道:“便是郁结愤恨也好好受着吧,趁王爷还有命在。”

她唇角勾起,笑意狡黠,眸中点了黑漆,像上古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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